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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永远也无法获知真相,但仍怀着最大限度迫近真相的执着。”

商务印书馆上海 商务印书馆上海分馆 2024-01-25

我们常常惊叹于中华文明如满天星斗般灿烂多元,其更迭传承在此显现的背后,有着一代代考古人在田野间的坚守和对揭开真相的执着之情。

 

考古就像开盲盒,永远不知道能不能开出东西、能开出什么东西,记录片《不止考古》中就是以考古人的视角展现文物发掘背后的世界,比如突然的暴雨、破损的物品、一无所获的坑位、太过积极或太过消极的工人等。


图片出自b站纪录片《不止考古》

 

如果“不止考古”,那“考古”是什么?“考古”有什么?本期小编想和大家分享三本来自考古领域著名学者的文集,以他们几十年的经验与研究,从不同的角度谈谈“考古”这件事。

 

考古不是挖宝


沙发考古随笔

陈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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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考古”源自美国的armchair archaeology,意指理论考古。在中国,考古学又叫锄头考古学,被认为是动手动脚找材料的体力活,实践要求强。


但如果干考古只限于挖土、辨认陶片和类型学研究,缺乏思辨精神和想象力,则是枯燥乏味的。

 

复旦大学文物与博物馆学系教授陈淳曾在《踏墟寻城》的读书会中提到,“如果我们要用考古材料来重建历史,那么这就需要构建一种理论框架,将出土的材料提炼的信息来复原人类没有文字记载的过去。这种框架就是理论的建模,而解释考古材料的理论和方法有别于田野发掘和材料处理的方法,这两个研究过程很不一样”。


陈淳教授


本书为陈淳教授向学界介绍的一些关于考古学的思辨,不仅有着对“考古”的深度思考,如“考古学的定位、视野与研究”“夏商是奴隶社会吗?”“‘西汉纸’的质疑”,也有对先贤的追忆和经典考古著作的导读,旨在倡议中国考古学需加强科学思辨和理论素养的训练。


跨湖桥古生态遗留物综合统计图表


考古学是一门从过去物质遗存来间接了解人类历史的学科,……它是从残缺不全的物质文化来间接了解过去,其或然性或可信度更低。但屡见不鲜的是,不少学者为了提高研究或社会的期望值,常常三分证据说十分话,把推测当成定论。这会损害这门学科的信誉。
美国考古学家戈登·威利说:“考古学是一门难以捉摸的学科。任何坚持某种记录绝对可靠的人,很可能是想欺骗别人,也绝对是在欺骗他自己。”


 

考古方法需要创新


考古寻路

霍巍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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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著名考古学家霍巍的考古学文集,既包含论文,也有讲座稿和访谈录,许多文章都是首次公开发表,从源自西方的考古学如何与中国传统学术结合这一问题入手,围绕“建设有中国特色的考古学道路”的理论问题展开的全面而深入的理论思考。


霍巍教授

 

全书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考古学研究的反思,第二部分主要集中于一些个案研究,涉及汉唐到宋元时期的墓葬、石窟寺、出土文物等方面,第三部分是有关西藏考古、艺术史的研究整理与回顾。

 

作者在长期的考古实践中,借助中国历史时期考古方法对从汉唐到宋元的考古遗存进行深研;创新性地利用“二重证据法”填补了西藏考古学的诸多空白,不失为一本考古学研究佳作。


图中左边一张图为阿富汗出土的陶持壶,一侧附有高出壶体的手柄,中亚地区这种使用高手柄持壶的文化传统流传久远,在其后的波斯萨珊和粟特系统的金银器当中,这类持壶也大量出现。


吐蕃人使用丝绸的情况,过去主要依据文献材料和图像资料来加以推定。……从考古发现的实物材料来看,汉地丝绸传入西藏高原有着久远的历史。
展品中有一件迄今为止在西藏高原发现的最早的汉地丝绸残片,2006年发现于西藏阿里噶尔县门士乡故如甲木古墓葬。在该墓中出土了大量丝织物的残块,其中这块较大的丝绸残段上面有白虎、朱雀、对鸟、神树等对称性的图案和汉字“王”“侯”等小篆字,……一件汉式三足鼎的旁边也有汉字“宜”字,时代约相当于中原东汉时代(公元2世纪左右)。

 

 

关于城市考古的研究


踏墟寻城

许宏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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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是国家出现、文明时代到来的唯一标志”,本书为考古人、中国社会科学院教授许宏的文集,收录了作者十余篇解读早期中国“城”的论文随笔,跨度长达二十余年。


许宏教授

 

既有关于古代城市考古的学史回顾,十分细致严谨,亦有从考古材料出发对城市轨迹的探索和解析,良多见地和思考,可让读者一窥当代考古人的学术求索经历。

 

书中,作者对中国古代城邑、城市遗址的特质进行揭示,另以多幅考古城址图加以佐证与解释,可谓图文并茂,处处彰显着学术精神上的坚守:“也许我们永远也无法获知真相,但仍怀着最大限度迫近真相的执着。”


图为仰韶时代、二里头时代、曹魏时期的城市布局


如果可以通过聚落的层级来确认国家的存在的话,那么我们能够看到的一个现象是,较低的聚落层级即一般村落在国家社会之前即早已存在,直至今日仍是构成当代中国社会的最重要的细胞,秦汉以降,中国定居农耕村落的结构与内涵并没有本质的变化。
人类进社会在进入社会复杂化或曰文明化阶段,真正可以作为每个时代社会与文化发展标志物的,都只能是居于当时社会结构的金字塔塔尖的高级聚落形态——中心聚落或城市(都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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