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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解码纳博科夫的独特人生与花样创作 | 思南经典诵读会第60期《纳博科夫传》

小云 世纪朵云 2022-03-18
 

“每个个体,每个生灵,每部真正伟大的文学作品,都是一个世界。”

——纳博科夫


通过阅读,我们走进作家所创造的世界,探索他为我们架设的迷宫,并在其中收获智慧、知识和美的体验……可作家自身的生活经历,则往往像谜语般神秘,等待读者的解谜。


好的传记,足以刷新我们对于作家的认知俗套,带我们领略他们的真实人生。


纳博科夫

布赖恩·博伊德(Brian Boyd)是新西兰奥克兰大学英语系杰出教授、国际知名学者。而他最富盛名的作品,便是两卷本传记《纳博科夫传:俄罗斯时期》(1990)、《纳博科夫传:美国时期》(1991)。


在这部享誉世界的纳博科夫评传中,纳氏虚实相间欲与还休的记忆不曾说出的,博伊德替他说了下去;纳博科夫的读者们不曾读懂的,博伊德替他们读了出来。


纳博科夫毕生创作中所有精心埋藏的典雅谜题,向读者发出的狡黠挑战,都被博伊德一一破解。


在《纳博科夫传:俄罗斯时期》中,博伊德从家族史起笔,书写纳博科夫的俄罗斯童年,直到全家踏上美国前一刻。纳博科夫的城市生活轨迹被一一复原。


纳博科夫


 《纳博科夫传:美国时期》中,作者继续以一种准确而从容不迫的笔调,追踪纳博科夫美国时期的生命轨迹。他的不断搬迁,他的艰难求职,他的捕蝶与写作活动,他的成名与迁居欧洲,他与诸多人的友谊和交往,他的疾病与去世……


博伊德以学者的深邃、理想读者的洞察力和讲故事好手的天资,勾勒出纳博科夫的生平跌宕。他专注于刻写其“生命纹理”,更在对其作品的详尽解读与“解密”上做足功夫,书写了一部纳博科夫爱好者与研究者们无法绕行的“纳氏宝典”。



《纳博科夫传(四卷)》

作者: [新西兰] 布赖恩·博伊德

译者: 刘佳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9-7


为纪念纳博科夫诞辰一百二十周年,借由2019年7月《纳博科夫传》精装版的再版推出,思南书局特别邀请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上海),共同策划主题展+诵读会活动。


本周五晚,我们邀请到复旦大学教授马凌老师及来自华东师范大学的黄雪媛老师,带领大家解码纳博科夫,“阅读”他的独特人生与花样创作。



解码纳博科夫:独特人生与花样创作

思南经典诵读会第60期

《纳博科夫传》


时间

6月28日(星期五)

19:30—21:00


地点

复兴中路517号思南书局三楼


嘉宾

马凌

黄雪媛


/ 嘉宾简介 /


马凌


文学硕士,史学博士,新闻传播学博士后,现为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书评人。有《共和与自由》等专著,并论文数十篇。


黄雪媛


华东师范大学外语学院德语系教师,译有文学、教育学和心理学著作约100万字。近年来为《文汇·笔会》《书城》《中西诗歌》《文汇读书周报》等报刊杂志撰写随笔,书评和诗评。



/ 参与方式 /

参与诵读的读者需要在指定篇目中选取一篇。


我们会将指定篇目贴在下方,想要到场参与朗诵的读者,请点击“阅读原文”或扫描二维码参与报名,报名截止时间6月27日(本周四)晚10点


我们会对报名的读者进行筛选请大家务必认真填写报名表,将你选择篇目的理由以及对内容的理解告诉我们。被选中诵读的读者,将于周五上午收到电话通。请提前做好诵读准备,并于周五晚上7点到达复兴中路517号思南书局三楼参加活动。



/ 诵读篇目 /


读者1:

醒来的世界


1899年4月23日,黎明。圣彼得堡。一天前,涅瓦河上的冰块已经开始破裂,但凌晨时分——太阳在四点三十分升起——气温仍旧降到冰点以下。河堤上听不到辚辚的马车声,只是从冰面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嗡嗡声。沿涅瓦河向南,经过枢密院广场,会看到那尊跨在战马上的彼得大帝铜像,战马奋蹄若奔。自从普希金创作了那首《青铜骑士》后,这尊铜像就成了君主意志的象征,成了这座城市的象征。再向前,就是大海街,彼得堡的风雅荟萃所在。折而向东,会看到晨光熹微中的圣以撒大教堂;路过法贝热的珠宝行,过了拱门,就来到皇宫广场。但今天这个时刻,历史老人的目光会转向右边,掠过广场一角的德国大使馆,向西边投去。首先是列文王子的宅第,门廊前耸立着六根男像柱,只露出五只腋窝(一只毛茸茸的),但这座宅子不久将成为意大利大使馆。走过加加林娜公爵夫人的宅子,停下,就是大海街47号,一幢两层楼的建筑,佛罗伦萨式殿宇风格。一楼沿街东首的窗户仍然黑洞洞的,但紧邻的二楼窗户已经亮出了灯光。叶连娜·纳博科娃躺卧在梳妆室里,她刚刚生产下健康的头胞胎,弗拉基米尔。


……


纳博科夫曾说,他三岁时就开始写作。出生在一个只有四分之一的人能够读书写字的国家里,纳博科夫是幸运的,因为他恰逢俄国文学的复兴时期,从中获益良多。他的母亲如饥似渴地阅读背诵着她喜爱的新诗人的作品,并用纤细的手指热心抄录着这些诗篇,就像她后来反复抄写着儿子的诗歌、戏剧一样。他的父亲博闻强识,在自由主义的反对党人士中显得独树一帜,就是在西方政治文化界也属罕见。还很年轻的时候,他就加入了文学基金会,是基金会主席;他拥有一个常常更新的图书室,藏书过万册,任凭他的儿子遨游其中;他还发表过论述狄更斯、福楼拜、托尔斯泰及他所热爱的俄国诗人的文章。


读者2:

蝴蝶


1906年,纳博科夫发现了蝴蝶。那是一个晴朗无云的夏日,在正对维拉大门口的一株枝叶低垂的忍冬灌木上,他欣喜地看到一只色彩斑斓的凤蝶,乌斯京用纳博科夫的帽子抓住了它(乌斯京是纳博科夫在彼得堡家中的看门人,警察的密探,那年夏天他执意到维拉来,因为弗·德·纳博科夫要在那里召开秘密会议)。他们把蝴蝶放在衣橱里过夜,结果蝴蝶飞掉了。下一次的情况要好些:母亲用乙醚捕到了一只厚绒、粘脚的天蛾,并教他如何展翅整姿。


这样的开始仿佛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热情,一种魔咒,纳博科夫说,这也是家族传统:“在我们乡下的房子里,有一个神奇的房间,里面是我父亲的收藏品——那是他童年时捕捉的、已经陈旧暗淡了的蝴蝶,但对我来说,其珍贵难以言表。”像他的三个弟兄一样,弗·德·纳博科夫是在德国家庭教师的培养下对蝴蝶产生强烈兴趣的,虽然后来他不再把时间用在捕蝶上面,但他儿子还是记得,非常沉着的父亲

 

在那个夏天的下午……突然冲进我的房间,抓起捕蝶网,冲下走廊台阶——不久他溜达着回来,食指和拇指之间捏着一只罕见而壮丽的雌俄罗斯杨木花蝶。当时他正在书房前的阳台上,忽然发现它栖息在山杨树的叶子上。


……


与一般人的想法不同,纳博科夫承认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因为太真实,所以总是有更多东西等待我们去了解——蝴蝶翅膀上的翅瓣,普希金的一句诗。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就对霍夫曼不满,这位优秀的欧洲蝴蝶指南的作者竟然不将一些稀有品种包括进去,不是因为人们不认识或没有采集到,而是不想加重业余捕蝶者的负担,免得他们把夏日闲暇耗在大自然的快乐中。还是孩子的时候,纳博科夫就反对为好奇设置障碍的想法。


……


世界当然存在着,但所谓的客观现实只是一堆平均数和最小公分母。纳博科夫始终推崇特殊,既是因为事物本身的缘故(那只昆虫不是“某种虫”,而是一只亚卡飞蛾),也是为了观察者本人的缘故。孩提时代,他在各种指南或果园里追踪蝴蝶时,第一次尝到了准确知识带来的快乐。到六七十岁时,这样的快乐几乎成瘾,他会告诉游客或读者,那些点缀在宁静而雾霭蒙蒙的日内瓦湖上,一如雾气迷蒙的浴室镜子上的蝇斑的禽鸟叫什么,有哪些生活习性。真正的发现则能带来更为刺激性的快乐。这个孩子梦想能在彼得堡附近发现一只迷路的亚洲或地中海蝴蝶,或崭新的品种。这个梦后来经过修正实现了,四五十年代在美国时,他发现了新的品种,新的器官构造以及翅斑进化中新的奇异现象。


读者3:

作家纳博科夫


在一个极简主义艺术勃兴的时代,纳博科夫是一个极繁主义者。他通过意识的极限来探索人的本性。在贝克特的笔下,那些自动人正在等待遗忘,或将归于消亡;在福克纳的世界里,到处是傻瓜、弱智和白痴;可纳博科夫的人物却与他们天悬地隔。


在他的作品中,思想不懂得寻常的界限。有时,他会让他的人物彻底从叙事中解放出来,听任他们天马行空、凭虚御风,尽管非常抽象,但却个性鲜活:比如费奥多尔对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形而上学、认识论和美学的大肆抨击,哲学家克鲁格的思想草稿,谢德玄妙的沉思,范·维恩洋洋洒洒的论文《时间的组织》。更经常地,思想会在小说内部繁盛。他会让他的主要角色尤其是叙述人才华横溢、妙语连珠,这种倾向在他事业鼎盛时更为突出,他会调动各种手段来给他们增光添彩。


如果即使像赫尔曼这样一个巧克力生产商都被赋予了文学天赋,能够在《绝望》中讲述自己的故事,那么这并不是说,纳博科夫相信所有的人都聪明绝顶,或者唯有聪明才算一回事。他把笔交给他的人物,追求的是一种创造性的优势,这正好说明,他不愿意放弃个人全部的才智。范和阿达对他们“超凡的”天才沾沾自喜,他们成了他们世界的主宰,但《阿达》——纳博科夫的小说,而不是维恩的回忆录——为之雄辩的恰恰是被其叙述人放逐到边缘的那些人。


读者4:

穷困


7月的第二周,纳博科夫一家乘公共汽车去穆利耐。那是一段向内陆进发的三十五千米路程,公路蜿蜒在陡峭而树木丛生的悬崖间,仿佛中国的山水画。他们住在邮局旅馆,那是穆利耐的第二家旅馆,小一些,也次一些,是村广场上的一个低矮的三层带百叶窗的小楼。这个迷人的小村子海拔有两千五百英尺高,四周的动植物出人意料地具有北方地区的特点。纳博科夫十分喜爱这些神奇的山坡和无数不熟悉的花卉。7月20日、22日,在村子上方一座海拔四千英尺的陡峭的山上,他发现并捉到了一种蝴蝶的两个样本,它们跟周围其他的“浅蓝色蝴蝶”区别很大。在他美国时期写的第一篇蝴蝶论文中,他会给这一品种取名为“茎灰蝶”(Plebejus[Lysandra]cormion)。他后来承认:“也许它并不太值得取个名字,但无论如何——那是一个正在成形的新品,一个新奇的变种,一个偶然的串种——它是神奇、美妙的稀罕品。”他一生都梦想发现一个新的品种,这次差点儿就成功。


由于欧洲正在备战,穆利耐周围的田地里密布着军队的营帐,广场上的歌声和村外演习的枪声淹没了牛颈上的铃声。纳博科夫一家在穆利耐“最好”的宾馆里用餐,直到有一次弗拉基米尔误闯厨房,误把一盘叮满苍蝇的肉当作了鱼子酱。那以后,他们自己旅馆的老板娘给他们做饭,但军营中开始流行痢疾,当他们在火腿中发现蛆以后,就什么也不敢吃了,只能吃些刚开封的罐头。他们后来发现,昂蒂布角的一家俄国膳宿公寓在打广告,他们立即写信预订房间,然后坐上一辆红色旅游汽车,汽车一路奔驰,每到一处看不见来路的拐角就嘟嘟地鸣起喇叭,最后回到海滨。


读者5:

说吧,记忆


没有人像纳博科夫这样对个人光辉过去的感情如此强烈,没有人像他这样在搜集过去的事实时如此准确,仅此他的传记就足以置身人类所曾写作的最伟大的传记之列。尤为重要的,《说吧,记忆》是所有自传中最富艺术性的作品。正如纳博科夫本人所说,它是“非个人化的艺术形式与非常个人化的生平故事的交汇点”,既是对一个人独特而幸福的生活的记录,又是对所有人类意识之性质、起源及命运的探索。明澈而引人入胜的文体与哲理的探究一次又一次地形成种种奇异的缠绵与共鸣,其音调之高下婉转常常无法发觉。一旦发现了正确的频率,我们就会明白,纳博科夫没有篡改任何事实,却努力赋予他的生平以复杂而和谐的花样,亦如他那些最优秀的小说。


有些传记因为坦率与丰赡而成功,一任记忆对无休无止的录音带倾诉其全部的秘密。纳博科夫不然:与他的那些自大狂叙述人不同,与他的赫尔曼、金波特们不同,纳博科夫不因为他的生平惟其是他的生平,别人就该关心或感兴趣。他的目的不是要讲述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而是要创作这样一个作品,能借助其艺术性的安排表达最深刻的信念,远比最厚重的轶事性回忆录更丰富。他选择标题时对记忆的吁请庄重得像一个史诗诗人的“唱吧,缪斯……”他曾计划请来缪斯们的母亲——记忆女神摩涅墨绪涅,但出版商提醒他,《说吧,摩涅墨绪涅》无异于商业自杀。


读者6:

教授欧洲小说


在纳博科夫看来,小说首先是一些特殊的世界,学生们应该努力将它们当作小的世界去认知。他越能唤醒他们对这些小型世界的想象力和好奇心,就越能提醒他的学生留心他们身边的世界。一次,他让班上的学生说出教室窗户外面那看得到的树木的名字,他吃惊地发现,除了一些含糊的猜测(“遮阳树?”),只有几个学生斗胆说出一些明确的名称,比如“栎树”,却没有人认出美国榆树。


为了阐释《尤利西斯》,他查阅了都柏林的街区地图,并在黑板上详细描绘了斯蒂芬和布卢姆有所交叉的漫游线路图,要他的学生加以掌握。为了卡夫卡的《变形记》,他在黑板上勾勒出格里高尔·萨姆沙变成的那只昆虫的形状,他说不是蟑螂,而是甲虫。讲《安娜·卡列尼娜》时,他描画了吉娣溜冰时所穿服装的图样。他记录小说的时间,绘制小说的图表,部分是为了制造纯粹的惊奇,部分是想让学生记住这些作品,部分是锻炼他们的想象力,手段就跟音乐教师锻炼学生的指法一样。他不仅鼓励学生将他在课堂上让他们看到的那些东西描绘出来,而且要他们用同样的想象力、同样生动的好奇心去赋予每部作品的每个场景以生命。没有其他人能将这种阅读方式教得这么好,或让学生如此出色地将印刷文字变成具体的世界。


读者7:

重构生命


纳博科夫不会让他的传记家轻易得手。他过分看重隐私:“我讨厌肆意对待伟大作家的珍贵生活,我讨厌挖空心思打探那些人的生活隐私——我讨厌庸俗的‘人情味儿’,我讨厌时间的走廊上那裙裾窸窣、谈笑咯咯的景象——没有传记家会看到我的私生活。”他存放在国会图书馆的文件保密期为五十年。他躲在文学面具的后面,后来又在比较隐秘的蒙特勒进一步远离公共凝视。他隐居在那里,给形形色色的编辑寄去一封又一封简慢的书信,抗议各种事实的讹错或对他隐私的侵犯;他答应接受采访,但问题必须事先以书面形式提交,他也以书面形式回答,然后必须对全部校样进行核对。


这样的态度当然会让费尔得的工作很棘手,但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在他提出要写纳博科夫的生平前,整个文学界都知道纳博科夫的这种态度。当费尔得提出这个想法后,纳博科夫觉得,自己健在时让别人写传,这样更为稳妥,因为他可以设法使错误减少到最低限度,就像他宁可自己将《洛丽塔》译成俄语,也不愿意在自己无法逐步订正的时候听任别人匆忙蹩脚地将它翻译成俄文一样。


读者8:

情书


《说吧,记忆》构思的中心是纳博科夫在全书编织的多个“主题”,尤其是光谱、彩虹、棱柱、珠宝、彩色玻璃的主题。通过这个主题,他将一度支撑流亡中的他及家人生活的宝石跟更富有但无形的意识进行对比,那是支持他一生时光的记忆与想象的斑斓财富。这个主题始于他儿时玩耍的彩色数字积木。当他跟母亲说,它们的颜色全错了时,母亲测试了他,发现儿子跟她一样将特定的字母跟特定的颜色相连。当他根据字母所唤起的颜色与阴影去描写光谱的各种颜色与阴影时,纳博科夫将他独特的词语想象力的萌生跟母亲对他早年心智的培育联系在了一起。此后,光谱主题中的虹弧不断加入到妇女与词语的关系中来。比如,当小弗拉基米尔在维拉听瑞士家庭教师大声朗读法国文学作品时,他缓解对课程的厌烦的做法便是,出神地凝望游廊上的彩色菱形玻璃。随着他一次一次地堕身爱河,彩色玻璃的主题也在发展:因此,最后一次看到儿时热烈的初恋爱人科莱特时,他想到的是“玻璃弹子里螺旋形的彩虹”。当纳博科夫通过维拉的亭子中的“酒红、深绿和湛蓝的彩色菱形玻璃”将他生命中爱的作用与艺术融合起来时,这个主题达到了它明确的高潮。他在那里找到了处女诗作的灵感,一首挽歌,描写的是“心爱的情人的失去——迪莉亚、塔玛拉、勒诺——我从未失去过,从未爱过,从未见过她们,但准备去见,去爱,去失去”;一年后,在同一个“窗户上挂着彩虹的亭子里”,他第一次遇到了他称为塔玛拉的姑娘(瓦连京娜·舒利金娜),他真正的初恋情人。一年里,他出版了第一本感情强烈的爱情诗集献给她。十年后,他会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深情召唤他们那失去的爱,甚至最终引用了她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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