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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蓝生:《近代汉语探源》新版面世 | 再论“们”的语源是“物”(二)

汉语中心 商务印书馆汉语中心 2023-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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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当代学术著作辑要


《近代汉语探源》2000年首印,是江蓝生先生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十余年间研究近代汉语心得的阶段性汇总,共收录研究论文27篇。2021年本书纳入“中华当代学术著作辑要·语言学卷”。江先生利用主持《现代汉语大词典》工作间隙,把这本书从头到尾重读了一遍,做了一番校对核实工作,并在原书《说“麽”与“们”同源》一文后补进了二十多年后发表的同一论题的文章《再论“们”的语源是“物”》一文,便于读者对复数词尾“们”的来源有较全面的了解。

新版获入商务印书馆2023年1月“十大好书”之列。我们分三期刊发《再论“们”的语源是“物”》一文,以飨读者。

【往期可戳☞江蓝生:《近代汉语探源》新版面世 | 再论“们”的语源是“物”(一)


再论“们”的语源是“物”*

文丨江蓝生


3

 “弭、伟/每、门”的语源为“物”

以上历代用字虽说纷繁多样,却可以据韵母带不带鼻音韵尾-n分为A、B两类:

A.  不带鼻音韵尾:弭、伟、每(下文以“弭、每”为代表)

B.  带鼻音韵尾[-n]:懑、满、瞒、门、们(下文以“门”为代表)

今谓:历史文献中出现的上述复数词尾标记尽管用字纷繁不同,但却是来源相同的同一语法成分,其语源为“物”。为了论证这一观点,本文须一一解释“物”与“弭”、“弭”与“每”、“每”与“门”的音变关系,其中还须说明“物”与“伟”声母间的关系(即“伟”“每”的关系)。


3.1

从“物”到“弭”的音变

“物”上古明母物部,由于中古时“物”类为合口字,故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将其上古音构拟为合口(以下上古、中古拟音凡未注明者,皆引自该手册):

其他开口的上古明母物部字“魅、袜、寐”中古音拟为mi(215页):

这样,上古明母物部字包括开合两读。到了中古,开口的明母物部字音变为mi,而合口的明母物部字“物”读mĭwət。唐代复数词尾“弭”与开口的明母物部字中古音mi相同。从“物”“弭”mi的音变过程可推测为:

也就是说,复数词尾“物”为了与名词“物”相区别,从而选择了丢失u介音,变合口为开口,然后像“魅”等开口物部字一样音变为中古音mi。古代“物”特指鬼魅精怪。汉魏六朝文献中多见。如汉应劭《风俗通·怪神·世间多有精物妖怪百端》:“汝南有许季山者,素善卜卦,言家当有老青狗物。”吴树平校释引孙诒让《札迻》:“按古书多谓鬼魅为‘物’。《汉书·郊祀志》云:‘有物曰蛇。’颜注云:‘物谓鬼神也。’《春秋繁露·王道》篇云:‘乾溪有物女。’此云‘狗物’,犹言‘狗魅’也。”晋干宝《搜神记》卷十七:“‘向者物何如?乃令君怖惧耶?’对曰:‘其身如兔,两眼如镜,形甚可恶。’”杨树达《汉书窥管·宣元六王传》“或明鬼神,信物怪”:“物当读为魁。《说文九篇上·鬼部》云:鬽,老物精也。或作魅……鬽字从鬼,而与人死为鬼者不同。颜云物亦鬼,非也。”上引文献中古人释“物”为“魅”,“精物妖怪”犹言“精魅妖怪”,“狗物,犹言狗魅”,近人杨树达进而指出“物当读为鬽(魅)”,而非颜师古所说“物谓鬼神”,此释独具慧眼。这说明“物”确有mi一读(方言中也有“物”音为mi的,见下),这就在语音上扫除了复数词尾标记“弭”源于“物”的障碍。

实词演变为虚词往往会产生音变,如动词“唤”演变为连介词后,在北京等北方多地方言中丢失u介音,变读为xan或xai。变读音乃是实词义虚化引致的,变读音起了区别词义或功能的作用,提高了语言的识别效用。“物”是个多义常用词,如有名词“东西”义,“等、类”义,还可指人;做疑问代词“何物、是物”的构词成分;“物”单用作疑问代词时,敦煌文献中作“没、莽”或“阿没、阿莽”,现代西北方言记作“阿蒙”(或“阿们”)“没、莽、蒙”都是“物”的变读音,变音使虚词与原来的实词区分开来,不会产生歧义。唐时复数词尾选择读明母物部开口音mi,也起到了标记分明,避免歧义的作用(“我弭”优于“我物”,“我物”易理解为“我的东西”)。

“物”音变为mi,有现代闽、粤语方言为证,“同源”列下表说明:

海口话“什么东西”说(物物)或(物物事),疑问代词和名词同用“物”字,同为mi音,颇能说明疑问代词mi的语源是“物”,由此也可判定粤语阳江话mi的语源也是“物”。厦门话和潮州话还保持入声,但读音跟“弭”非常接近。另据许宝华等(1999),闽语建瓯话“物事”音mi ti,“物”音mi;闽语海康话“物食(食物)、物配(下饭菜)、物候”的“物”都读mi。阳江话、海口话、建瓯话、海康话中“物”音为mi,与“弭”相同,有助于从语音上支持复数词尾“弭”的本字是“物”的假设。

古代文献中“弭”用作复数词尾的目前仅见前举唐《因话录》一例,但是现代陕晋宁等西北方言中仍存其迹。刘勋宁(1994)记录陕北清涧话里的复数词尾读·mi;邢向东(2002:555—556、2006:30—31)记录陕北神木(万镇、贺家川)、佳县、清涧复数词尾读如“弭mi”。侯精一、温端政(1993)、史秀菊(2010)记录山西吕梁片复数词尾读mi或mɿ(临县mi,离石读mɿ)。另,《银川方言词典》记录:“你们”ni·m(20页)、“卬们”(我们)aŋ·m(274页),“谁们”ʂei·m、“谁密”(谁们)(198页),“啥密”(什么)(91页)。作者说m f v三个声母的轻声字,在语流中韵母往往脱落,声母自成音节,词典中记作·m ·f ·v。从银川话“谁们”ʂei·m又读“谁密”ʂuei mi可知“们”·m如不轻读应为mi(“谁密”跟“啥密”的“密”用同一个字,这也是“么”与“们”同源的佐证)。银川话中的“密”用如复数词尾,与“弭”是同源字。这说明唐代《因话录》所记录的“我弭”一词是彼时真实存在的语言事实,而且复数词尾mi这一读音并未完全消失,至今仍存活在一些西北方言中。


3.2

“弭”与“伟”和“每”

3.2.1 “物”与“伟”声母间的语音关系

“物”与“伟”的声母在唐五代有可能同读v-。“物”上古为明母(古无轻重唇之分),中古开始分化为微母v-。“伟”上古为匣母,中古为云母(喻三)ɣiwəi。据邵荣芬(1963)考察,敦煌俗文学作品中喻母云、以不分,《敦煌变文集》中微母和云、以代用共有4例(微、云代用3例,微、以代用1例)。其中微、云代用的3例都是“亡、王”二字混用(“亡”,上古明母,中古入微母;“王”,上古为匣母,中古入云母)。敦煌地区微与云、以代用,说明微喻两母有些字已开始合流,是故“物”与“伟”(云)在西北某些方言里有可能声母同读[v-]。

王曦(2016)《玄应音义》梵汉对音材料中以下记录对说明“弭”(源自“物”)与“伟”声母的关系至关重要:

这份梵汉对音材料中有两点可注意:其一,“弭”的声母分别对应梵音m和v(半元音),同一个“弭”字声母有m、v两读,连明母的“门”字也与梵音v对应。这是因为明母合口三等分化为微母之初,其发音方法与m相同,发音部位与v相同,一头连着双唇音,一头连着唇齿音,故王力(1980:131)拟为ɱ(mv)。其二,梵音v和云母的“卫、越”对应,也反映出微云相混的事实。这个对音材料启发我们vei的背后应是mei,即元代用字“每”。

吕叔湘(1984:29)在解释“儿郎伟”的“伟”字时说:“v-既多为m-所蜕变,则此vei字原来可能为mei。”我们推测,微母原从明母分化,但这种分化是通过词汇逐渐扩散的,“物”也如此,它在一部分地方还没有从明母分化出来,仍读m-,而在另一些地方已分化出来,读微母v-。也就是说“物”在口语中有m-和v-两读并存。邢向东(2013)指出微母的分化较非敷奉为晚,如“芒”为微母字,神木方言在“麦芒”中读v-,在文读中读m-。张崇(1990)记录陕西延川方言微母字“晚”读。“文革”期间,我在广州串联时曾听到有人把“伟大”的“伟”读为mei(粤方言中微母字白读m-),把这些现象联系起来,深感吕先生上述推测极有见地,即唐时“儿郎伟”的“伟”实即金元文献中的“每”。

今西北方言中尚未见读如“伟”的复数词尾,但陕北吴堡话、绥德县沿黄河乡镇话复数词尾读如“每me”(邢向东,2006;黑维强书面告知);付新军(2012)记录山西上党片高平话(每mεe)、屯留话(每家mεitəu)、陵川(我每uεi)的复数形式都读如“每”。上面3.1节举陕北佳县、清涧等地复数词尾读如“弭”,银川读如“密”,这样,陕北、山西等晋语印证了近代汉语复数词尾“弭”和“每”的真实存在。至于读如微母的“伟”,只是局地某一时段的异读,作为常用形容词,其形音义都不适合长期借作复数词尾。

3.2.2 “弭”与“每”:同源音类的文白叠置

刘勋宁(1994)经与临近方言对比研究后“有把握地说”,陕北清涧话的人称复数词尾·mi就是近代汉语白话文献中的复数词尾“每”,属于白读层。刘文的看法与“同源”不谋而合,只不过“同源”和本文着力于论证“弭”mi的语源是“物”,具体解释“物”与“弭、每、们”的音变关系。

“弭”mi的声母m与前高元音i相拼时容易在中间增加一个次高的元音e做过渡,所以方言中多有mi与mei文白异读的现象存在,如“糜子”的“糜mi”白读mei,“昧”一读mei(去声“昧良心”),一读mi(阴平“把人家东西昧了”)。“弭”与“每”是文白异读的音类叠置说得到了陕晋等地方言的印证。

在晋语和西北方言中,唇音蟹合一“每”、止开三“弭、弥、眉”、止合三“肥、尾”等读音(止合三限于韵母)多有纠葛或者合流。例如山西多数方言点“每”(蟹合一)读mei(略去调值),但汾阳、和顺、闻喜等地读mi,mei是文读,mi是白读。“眉”(止开三)白读mi,北京话读mei。“肥、尾”(止合三)文读-ei,白读-i。山西闻喜方言“倍佩妹”(蟹合一)白读-i,文读-ei(王洪君,1992)。北京话“披”(止开三)白读pei,文读pi,而洛阳只有白读pei(贺巍,1996:12)。西宁“被辔眉”(止开三)只有白读-i(张成材,1994:9—10),陕西神木话同此。张成材(2016:172—184)收有《丹凤方言同音字汇》,根据该文记录,北京话帮组-ei韵字在陕西丹凤、潼关、铜川等地皆读-i(张成材,2016;邢向东,2002:95):

陕晋等西北方言唇音-i韵字与-ei韵字对应的现象反映了同源音类的文白叠置,可证文献中复数词尾“弭”与“每”的语音关系也是同一语素文白异读的音类叠置。其他方言也有类似情况,如赣语岳西话“被、备、眉”读-i,而“谜、弥”读-ei(储泽祥教授告知)。

3.2.3 鼻音声母m的顺向同化与“懑、门”等鼻音韵尾标记的出现

上面,我们解释了A类元音韵尾的复数词尾标记“弭”-i与“每”-ei之间为文白音类的叠置,也说明了“伟”与“弭”声母之间的音变关系;下面,我们需要解释A类元音韵尾的复数标记如何演变为B类带鼻音韵尾-n的复数标记的。

丁邦新(1988:234)在分析官话方言中古阴声韵如何产生鼻音韵尾时指出:“这类字字数很少,但变读相当一致,相信是受到声母鼻音的影响。”丁文指出,高元音u容易产生鼻音韵尾:“u和ŋ都是部位偏后的响亮音,加上双唇音声母的影响,产生新的韵尾-ŋ,造成目前的现象。”赵元任等(1948)、杨时逢(1974)记录了湖北、湖南等地把“木”读成阳平的moŋ,有的读为muŋ。杨永龙(2008:133—146)记录河南商城(南司)话里没有mu音节,中古模侯屋韵明母字大多今读鼻音ŋ韵尾,如“暮、慕、墓、募、穆,模(~子)、目、牧,亩、牡母拇、木”等。但他口头告诉笔者,他家乡河南信阳话“木、母”读前鼻音韵尾-n。以上现象使我们想到“懑、门”等n尾复数标记的产生或与此类音变有关。

最近十几年多位学者调查表明,晋语等西北方言中复数词尾除了“弭mi”和“每mei”外,还有不少地方读音为mu,因不详其本字,学者多用同音字“木”或“呣”标记,有的用训读字“们”标记(笔者认为本字为“物”,洪洞方言“什么”表示疑问时读ʂʅ·mu,mu的本字即为“物”。另详见4.4节)。这些地方与“*木mu”叠置的复数词尾多数读məŋ,少数读mən。雒鹏(2016)记录的甘肃一些方言点的明母复数词尾读音有如下的共时差异:

这种差异可以用丁说解释,即高元音u在鼻音声母m的同化下,顺向衍生出一个鼻音韵尾来。也就是说,甘肃方言中读作məŋ或mən的复数词尾有可能是mu音节内部的音变:受鼻音声母同化而增生了一个鼻音韵尾,而不一定是现今普通话“们mən”音的渗入。也就是说,甘肃方言复数词尾一读mu,一读məŋ或mən是同源音类的叠置。

邢向东教授告诉笔者:他家乡“神木”这个地名,神木城关人“木”字读入声məɁ,但神木高家堡镇和毗邻的山西临县人却叫“神门”,“门”读轻声鼻化韵。这跟甘肃方言中复数词尾“*木(<物)”变读为鼻音韵尾的məŋ/mən之类正是平行的演变关系。神木话“这么、那么”的“么”读məɁ,但也可以读(门);陕西户县指示代词词尾“么”(这么、兀么、奈么)读·mu,但又可读·mẽ(孙立新,2001:57);北京人口语中把“这么、那么、多么”等说成“这们、那们、多们”,在清末社会小说《小额》和会话书《京语会话》中只见“这/那们”或“多们”,不见“这/那么”和“多么”。以上都是m声母影响韵母鼻化或增生鼻韵尾的同类现象。

张燕芬(2010)较系统全面归纳了中古阴声韵字现代方言读鼻尾的现象,例如:蟹摄明母:妹,湖南辰溪乡、溆浦读men,福建大田、湖南江永读muŋ;流摄明母:母,安徽、福建、广西、河南、湖北、湖南、江西、浙江等24处读moŋ,湖南冷水江读men。罗福腾(1997:166)记录山东牟平方言“昧”字一读mei,一读mən。张树铮(1995:32)记录山东寿光方言把“每天”的“每”读成鼻化音mẽ。“妹、昧、每”中古都是蟹摄明母合口一等字,郭锡良(2010)拟音为muɒi,它们在现代官话方言中变读为mən或mẽ,应是鼻音声母m-顺同化的结果。上述变读现象正好可以用来解释复数词尾“懑、门”等鼻音韵尾字的出现。


3.3


根据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大致猜测为什么唐宋人不避繁难把复数词尾写作本读去声的“懑”了,那是因为当时人知道其本字不是平声的“门”。最初多选择去声的“懑”,应是为了跟本字“物”的声调相谐,但作为词尾,声调发生弱化,故又赋予“懑”平声一读(楼钥《攻媿集》:“懑”本音闷,俗音门,犹言辈也),声调弱化后又选用了同音字“门”和兼而表义的“们”字。

从“弭”到“门”发生了两个层次的叠置式音变,第一层是“弭mi”与“每mei”的叠置(单元音变复元音),发生在唐五代时期;第二层是“每mei”与“门mən”的叠置(元音韵尾变鼻音韵尾),发生在宋金时期。由mi到mei是发音省力原则促动下横向选择的结果,由mei到mən是鼻音声母顺向同化作用引起的。“每”在晋语中有白读mi与文读mei的音类叠置,在上举山东寿光方言中又有鼻化音mẽ一读,可以勾勒出:mi与mei、mei与mẽ两个历史层次的叠置式音变。从宋金时期开始,历元、明、清直至现代,方言中一直叠置着这三种复数词尾音类,只不过在地域上mi、mei的地盘日渐缩小,如今仅保留在陕晋宁等西北少数地方;而原通行于以汴洛方言为中心的中原官话的“门”在竞争中以压倒性的优势扩展到大江南北,终于在明代中期以后成为共同语的复数标记。下表反映出用字的时代与地域特征(楷体字表示用得较少,“–”号表示未见,“+”号表示文献未见,但实际方言中尚存):

上表清楚地表明:近代汉语白话文献中的各种复数词尾标记反映的不是历时性的连续音变,而是在不同的方言地域互相并存、因政治文化等因素而此消彼长的关系。(未完待续)

(为避免微信页面出现乱码,文中特殊字符采用原文截图显示)


图书信息

《近代汉语探源》(中华当代学术著作辑要)

江蓝生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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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共收录作者近代汉语研究文章28篇,从内容上可分为语法、词汇和专书语言研究三部分。语法方面主要探寻虚词来源与语法化问题,其中有几篇与语言接触问题有关。词汇方面,有对具体语词的考释,也有探讨词义考释的方法和词义演变规律的。专书语言部分,是对专书语言的介绍或时代考辨,多从语法和词汇着手,有的也牵涉到语音问题。最后一篇是从传意方式的角度来讨论近代汉语的重要资料——禅宗语录的语言特点的。书中的文章题目多直接缀上“来源”“探源”“溯源”,有的虽无此类字眼,但内容也多半涉及考察源流,故定名为“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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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江蓝生,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学部委员,研究生院语言系教授,《现代汉语大词典》主编。先后主持修订了《新华字典》第11版和《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主要研究方向为汉语历史语法与词汇,兼攻词典学与汉语辞书编纂。


作者其他图书信息

《近代汉语研究新论》

江蓝生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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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汉语研究新论》(增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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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汉语研究新论》于2008年出版后,作者江蓝生先生又陆续有些新作,此次增订本新增的七篇论文中有四篇是词考释方面的,即:《语词探源的路径——以“埋单”为例》《说“蹀躞”与“得瑟”》《说粤语词“是但”与“乜嘢”》《台湾地区词(四则)间义考》;另有三篇是关于语法的,即:《也说汉儿言语》《构式隐含义的显现与句法创新》《汉语连介词的来源及其语法化的路径和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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