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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江南

来源：华盛顿邮报

编译：文婉秋

在周二（9月29日）晚上的总统辩论中，乔·拜登（Joe Biden）就新冠疫情问题狠狠地打击了川普总统。拜登指出，川普多次表示死亡人数“就是这样”，但川普在2月份私下承认了威胁的严重性，同时继续公开淡化威胁。拜登说：“总统没有计划。他没有布置任何东西。”这位民主党提名人补充说：“现在他仍然没有一个计划。”

不过，一项新的研究描述了川普应对冠状病毒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特别一致且影响巨大：在传播错误信息方面。

来自康奈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的研究声称，这是第一个广泛地审视错误信息在新冠疫情期间是如何传播的，而其中一个因素将其中的大部分的错误聚拢在一起，那就是川普。

该研究称，在110万篇来自传统媒体的含有某种错误信息的文章中，37.9%的文章在错误信息的背景中包含了对川普的提及。尽管这些文章中也有许多包含其他主题，但在这个数字中，数倍于在标题中提及了川普的文章——占所有包含错误信息的文章的10. 3%。

该研究的作者说：“因此，我们的结论是，美国总统很可能是新冠疫情错误信息（infodemic）的最大驱动力。”该研究还对记者提出了郑重的建议，指出他们必须避免不加批判地传播这种错误信息。

这项研究及其方法很可能在未来几天被广泛解析，有可能将研究结果过度简化为“川普要为38%的冠状病毒错误信息负责”，因为有些人已经这样做了。媒体在传播这些错误信息中的作用也值得批评。

例如，该研究对什么是错误信息的定义就有些主观，值得商榷。最大的错误信息类别是“奇迹疗法”，占所有错误信息的26.4%。其中包括的“神药”类型有抗疟药氯喹和羟氯喹。早期，有名望的卫生官员提出，尽管没有科学证据，但它们可能确实有益。这导致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批准它们在一段时间内紧急授权，尽管后来根据新的证据取消了这一授权。

川普显然对这些药物进行了远远超出现有数据的推广，正如他对消毒剂和疗养血浆等其他治疗方法反复进行的那样。他公开表示，他曾施加压力以获得它们的批准。但是这项研究引用的一些传播错误信息的文章，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以可测量的方式掩盖了这种药物的潜力。例如，其中一篇文章仅仅指出羟氯喹处方量激增，同时着重指出，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该药实际上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危害，国外医学界人士正在对该药踩刹车。

同样，值得注意的是，许多提到这些错误信息的文章并没有不加批判地引用它。该研究的作者指出，只有16.4%的文章进行了明确的事实核查或参考事实核查，并说：“这强调了媒体专业人士通过对报道对象和内容的选择，在传播错误信息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作者说，媒体往往是在错误信息最初传播之后，才跟进进行事实核查。

但其他很多报道似乎都是怀疑性的，而没有明确的事实核查性质。例如，关于“神奇疗法”的错误信息的最大峰值是关于注射消毒剂，川普在4月底的新闻发布会上提及了这一点。对川普建议的报道绝大部分集中在嘲笑这个想法，并指出它有多危险——包括在研究报告在其图表中引用的一篇通过欧洲付费电视新闻网络“欧洲新闻”（Euronews）文章发布：

——在美国总统唐纳德·川普提出向人体注射消毒剂以对抗新冠病毒的想法后，医学专家对他进行了抨击。
——川普已经因为他的冠状病毒应对措施而受到抨击，他还似乎建议在“身体内部”使用紫外线（UV）光杀毒。
——他的言论是在美国新冠死亡人数突破5万人的当天发表的，在网上引发了反响。
——医生和科学家们很快就否定了这些建议，并警告说将消毒剂注射到人体内可能是致命的。

这是川普播种冠状病毒错误信息的一个例子吗？是的，这是潜在的危险吗？它有潜在的危险性吗？毋庸置疑。但它是许多媒体不加批判地传递的东西吗？不，事实上，它之所以成为最大的“治愈奇迹”故事，正是因为它被嘲笑的程度。

而事实上，下图中引用的四篇文章都包含了对川普说法的怀疑，即使它们在技术上并不是事实调查（尽管其中一些文章的标题中并没有传达怀疑的意思）。

这样的研究是很困难的。确定如何划分类别是困难的，也是主观的，就像将有数百字的文章放在这些类别中一样。而且，关于如何报道阴谋论和可疑的说法，这些说法可能没有被明确否定，这是很有道理的问题。是对它们进行怀疑及进行事实核查？还是以不传播这些说法的名义忽略它们，同时让它们在其他地方更无批判地传播？

不过，从这项研究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川普在将媒体推向这种两难境地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正如他在整个总统任期内对许多其他话题所做的那样。

如果怀疑这一点的影响，只需要看看这种错误信息是如何不成比例地占据了他自己的党内。事实上，在研究数据所包含的最后一天，即5月26日，YouGov 发布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57%的共和党人相信一种阴谋论，即病毒是在中国实验室中创造的，而42%的共和党人认为它是作为一种生物武器而故意创造的，44%的共和党人认为比尔·盖茨（Bill Gates）想利用大规模疫苗接种计划将微芯片植入人们体内。但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民主党人同意这些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