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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对故我存在

2018-02-26 王鹰 教授散装课


我思故我在——笛卡尔

我写作故我存在——萨特

我反叛故我存在——加缪

我吃故我在——本人,一个舌尖上的中国人,教授级吃货


       写出“我反对故我存在”这个题目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律师。据说,律师是天生的反对派,律师的最常用法庭用语就是:“我反对”。可以说,律师制度是法治架构中已经体制化了的反对力量。尽管在当下,律师的作用还非常有限,律师们并不敢动不动就说“我反对”。


        杭州保姆纵火案已经一审判决,今天的消息说,被告人已经上诉。当初一审刚开庭的时候,律师就以“退庭”(罢庭)的方式表达“我反对”,后来该律师受到广州市司法局停业6个月的处罚。业界普遍认为,这个处罚比较温和,各方面都能接受。后来的庭审说明,律师退庭的反对是有作用的,法庭事实上采纳了律师的一些意见,一些当初法庭拒绝传唤的证人也到庭了,判决书还特别就律师重点关注的法律问题做了比较充分的说明。


      其实,律师的反对,就被告人的死刑结局来说,并不可能有所改变,但是为什么还是需要有律师来辩护呢?律师辩护的价值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老百姓所关注的问题是,杀人恶魔必须被判死刑,以伸张正义,律师所关注的问题更进一步,要以恰当的方式给以杀人恶魔以死刑。也就是说,一般人关心正义得以伸张的结果,律师还要关心这个正义的结果如何才能得到,以什么方式得到,有什么法律上和事实上的依据,尤其是,这个公平正义的结局,需要清晰地阐述理由。


      所以,在法治架构中,需要有控辩双方你来我往的对抗,需要有主张派和反对派(至少是质疑派)平等地陈述意见。尤其是,需要在制度上设置并保证反对派的主张权、话语权。


      法治领域是如此,社会领域也是如此,政治领域更是如此。

      在一个良好的社会,经常地、清晰地、和平地听到有人说出“我反对”的声音,乃是社会肌体健康的表现。正如人体有免疫功能一样,社会的反对声音,就是社会的免疫机制。一个社会如果很多年都看不到合法的集 会游 行来表达某种主张,那么这个社会的免疫机制正在失去作用。


      我们所生存的社会,长久以来不太允许反对者的存在,不太习惯反对的声音。这是因为家长制的传统太过强大。没有人敢于做公开的反对派,“反对派”“反动分子”“反党”“反革命”等词语在我们社会中,从来都是负面的甚至是可怕的。

      社会肌体弱不惊风,免疫能力低下。不知这种低能状态,还有没有进化和强壮起来的可能。从律师做起,倒是有可能的。希望律师的我反对,能够带动社会的我反对

      

      而本人首先要反对的,就是电视剧《舌尖上的中国》第三季,已经晋升到央视1套黄金档,这是在引导大家吃吃喝喝,莫问国事。并且这个纪录片,已经把吃学,搞成了玄学。昨天碰巧看到一截,说的是搅拌饺子馅,一定要顺时针方向。我的个大爷,左撇子咋办呢?


      套用人民日报的一句话——


      “我反对”,是一种理性,也是一种信仰。


笛卡尔

萨特

加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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