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立等老男人家事的一地鸡毛
小婷/文
一部电影，编剧是灵魂，无中生有。导演循着编剧的文字框框，转换成音像。演员作为导演的高级道具，也可以在一定范围有所作为。王朔，冯小刚，葛优编导演一体，相似的成长背景，相似的处世行为，相似的语言风格，珠联壁合，泡制出一款款味道独特的音像美餐，曾经在沉寂的影坛，吹进一缕清风。《甲方乙方》，《没完没了》，《不见不散》，《大碗》，《私人订做)，直至《非诚勿忧》1，2，普通的待业青年，胸无大志的鸟丝，粗痞而率性，狡猾而真诚，亲切的邻家女孩，青春而朝气，莽憧而纯真，荒唐的故事，调侃的语言，将一个个搞笑而真实的场景呈现在观众面前。所以，冯小刚导演作品的热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一部部看下来，如葫芦娃一般，太多相似，套路雷同，风格重复，性格单一，渐无新意。在冯小刚系列中，《一声叹息》稍有不同，这主要得力于张国立的演译。刘蓓饰演的李小丹，谈不上国色天香，但正当青春，热情似火，调皮任性。大学毕业在北京象尘埃一样飘着。住进五星宾馆，兴奋不已，说李小丹你也有今天。碰到同学，大醉而归，对張国立这个码字为生的怯懦甚至委琐大叔，偶有调笑，说梁老师你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写得好啊，张国立一脸尴尬。张国立饰演梁老师，毕竟与葛优不同，老实，迂腐，憨厚，看不出太狡猾的味道，也不伶牙俐齿。面对秀色，梁亚洲是有所躲闪的，但作为男人，他到底没有扛住，倒在了北京李小丹蜗居的床上。李小丹内心的兴奋，骨子里的风骚，在刘大为组织影片投资商进行剧本修改座谈会时可见一斑。李小丹给老板发稿本，笑容是灿烂的，步子是轻快的，不时在老板们胸口捶几拳，顾盼流转，目光如电。往来二三个小时乘车，去陪着京效宾馆改稿的梁亚洲。阳光从大窗户照进来，李小丹聚精会神看书，梁老师在吭哧吭哧码字，有果皮打在脸上，又有果皮打在眼境上。梁亚洲无奈的抬起头，李小丹纹丝未动，一本正经在看书。梁亚洲说，陪我下去走走。大约是撺掇李小丹爬到了树上，梁亚洲说，你就在树上坐会，等我写完来接你下来。李小丹呀的尖叫，哭着说我怕。梁亚洲不理，李小丹说我错了，我是小狗。梁亚洲说别美化自己了。李小丹说我是蛇，冻僵了的蛇。梁亚洲准备上楼，李小丹尖叫一声，她跳下来摔地上了。梁亚洲背李小丹上楼，用酒给她揉脚，李小丹调皮任性，梁亚洲惶恐无奈，但之间又多少浪漫甜蜜。只是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宋小英的鼻子比狗还灵，手段比警察还高。在海南，李小丹才进宾馆，千里之外宋小英的电话就到了，说昨晚上梦见你跟一女的一起，我把你俩杀了，后来发觉总杀不死。梁亚洲傍晚到家，宋小英逼问那么长时间去哪了，梁亚洲只好撒谎说陪刘大为喝醉了酒。等到宋小英到效区宾馆发现梁亚洲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又有宾馆水电工说你爱人说浴室水龙头有点漏水，梁亚洲到底抵赖不过，只得老实交待。一边是鲜活的爱情，一边是血肉的亲情，梁亚洲左右为难。梁亚洲两边应付，这边烦了，宋小英摔东打西，用头拱梁亚洲，说你打呀，你打死我呀，披头散发，撒拔耍赖，厕所都上不成。那边，李小丹把鲜花铺满梁亚洲睡着了的床头，扮作灵床，自己在楼下装着上吊，梁亚洲吓得要死，说自己是坏人，良心被狗吃了，但又残留了那么一点。四五岁的小孩是什么都懂了，说为了讨爸爸喜欢才学琴写作业，如果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什么也不想学了。李小丹的父亲说，你们正经谈爱结婚我不干涉，乱七八糟不行。后来宋小英摔了腰进医院，李小丹跟了梁亚洲去，刘大为拦不住，骂她不要脸，梁亚洲侍候完宋小英和闺女，天不亮又去安慰李小丹，两个又吵得一踏糊涂，梁亚洲说不要什么好处都占了，李小丹说我得你什么好处了。那边八点还要去宋小英单位请假，身心疲惫，狼狈不堪。最后还是宋小英修练成精，把咬碎的牙齿吞下，慢悠悠的熬着。发现李小丹和梁亚洲在楼梯口站着，平静的叫了进去，一边问没吃饭吧，剩饭你吃么？一边回顾和梁亚洲的恋爱经历，梁亚洲躲在厨房，小孩给李小丹泡制了一杯苦水。这部影片，故事真实，细节生动，我们有时为梁亚洲着急，有时看梁亚洲左支右掘两头受气而觉得好笑，容易外起共呜。王朔冯小刚张国立可都是老司机，离婚结婚又离婚，在婚姻围城里杀进杀出，体会深刻。鸡飞狗跳，一地鸡毛。王朔在沈旭佳与徐静蕾之间，冯小刚在张娣和徐帆之间，張国立在罗秀春和邓婕之间，百炼成钢，成道成仙。王朔离了前妻，丟了情人，两头失落，孓然一身，张国立儿子张默吸毒成性，邓婕教子束手无策，冯小刚成名后绯闻不断，徐帆说，我们家反正是男的，女孩一个个往上扑，也不吃亏，对冯小刚雍容大度，不离不弃，十八般武艺，活脱脱一个宋小英。《一声叹息》原名《过着狼狈不堪的日子》，因为宣传婚外情等不良价值观被封杀。过了几年，冯小刚将其改头换面上映，观众竞十分喜欢。有人说领导跟猪一样愚蠢，此言大谬。依我看来，领导们的智商能力大都不俗，如果他们编导演电影，必定使观众眼界大开，偶尔流传出来的数字或段子，比如十几几十上百，比如情妇养情妇，情妇管情妇，群芳谱，百鸡宴等，其创意，模式，效果令世人叹为观止。可怜张国立纠缠于两个女人之间即焦头烂额，狼狈不堪，高下立判。有人认为，王朔是当代最好的作家，马未都说王朔可以得诺贝尔文学奖。王朔也曾经眼睛长在天上，但他有点怵刘震云。作为河南的高考状元，北大高材生，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刘震云的学识，眼界，思维，涵养，心机远在王朔之上。刘震云有点意思。下次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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