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很年轻，二十多岁，并且自以为赚了些钱。老彭是个警察，后来我和老牛喊他彭总。那天老彭是来搞钱的。我就给牛总打电话，牛总问来了几个人？我说三个。牛总说你就说你不在学校。我说好。过了一个星期，老彭又来了。牛总说，我就在楼上，他一个人来的，我说我在上课，叫他等着，你放心，我来处理，零费用，中午吃饭你买单。中午就到了一个小馆子，苍蝇乱飞，桌子污迹斑斑。牛总点了三五个莱，要了两瓶邵阳大，先喝了几口，就喊彭所再叫老彭然后说彭总，彭总，喝酒。我喝了几杯，也开始说话，牛总说，你慢点。然后说，彭总，我问你个事看，这个事不算卖淫嫖娼吧。然后又开始吃莱喝酒。等了一会，彭总就笑着说，什么事吧。牛总说，有一次我买烟，看到一个妹子蛮漂亮，后来就送了她一根项链。我说这个不算咯。牛总说，应该不算，不过也有财物交换哩。老彭没回答，喝了几口酒，脸上开始冒汗，通红，就脱了外衣。牛总又说，那个妹子十七岁，脸嫩得手指摸着移不动，奶头粉红，下面还是个小馒头，那个设备，，，我突然灵光一闪，就说，要不彭总一起去按个摩咯。大家就跟着上牛总的车到了一个地方，是个小店子。一个小时后，服务员说，台费牛总付了，小费得各人自己付。我心想老牛真做得出。后来我带牛总去了个地方。牛总说，不错，部队的宾馆，安全，经常有新到的女孩，禹老板义道。我说老板不是燕子么？牛总说，你怕宝气，二十来岁的女孩做得这种老板？背后是禹总。又说有回燕子说有个给她们送盒饭的女孩想下水，是个红花妹子，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试了下不象那么回事，四五个男的找我麻烦，我吓得要死，后来禹老板一个电话，还是两百元了事。我说你这个狗日的。牛总得意的哈哈大笑。我和牛总做了三年邻居，一到有关部门要上门，我就手足无措，惶惶不安，而牛总却是庖丁解牛，游刃有余。他吹牛说，通通零费用。我另一个朋友则说，领导上门，他有个独门秘方。我问他他就神神秘秘说，大红包。现在看，这是个不太好笑的笑话。有时一些公务人员为表示跟我们亲密，邀我们去家里玩，看看那房子的面积，装修，设施，立马就自形残秽。而这样的房子，他们都有三四套。有时喊我们打牌，一说码子，我们不敢上场，只说不会不会。现在隔个一两年，和牛总碰个面。牛总还上课，学生咨询电话还亲自接。我说，我们也出去搞个旅游不？牛总说，哪里有时间哦。有时说，那就去喝点酒咯。然后去唱歌，挡次都比较高了，中间要把女孩们喊出来吃点东西什么的，很从容。最近北京警察突查保利，蓝黛，名媛等娱乐场所，首先风声很大，现在看好象也没抓到什么大鱼。大家对这次行动有很多解读。又有的说，雨田不跑，让警察捉去就不致于被打死。其实有实权的领导不必去娱乐场所，二奶三奶都可以进编制由公家养着，在休闲场所如果抓个正着，似乎大部人也认了，问题是之前之后确实还没做那啥，比如说喝酒聊天唱歌时你要把人捉了去，自然有人不去或者不服，未必可以打死？京城扫黄其实一是安慰兄弟们，别闹情绪了，老大要你们，二是去娱乐场所是违法的，抓人是对的，瞎BB个啥。就这么了咋的。乌合之众，又能咋的。于是就集体雄纠纠，气昂昂出征再扫荡一回。就这么一盘大棋，就那么一出小戏吧。我想了下，我这个人是没大出息，小时候只想吃饱饭，长大了偶尔饱暖思淫欲。那就稍微学学领导，食色性也啦，没别的本事，有空大家一起去按个摩咯，不想太委屈自己。捉了就捉了咯，古今中外，工农官商，男男女女，没有什么太见不得人的。小时候看到公鸡捉了虫子就故意大声各各各叫，母鸡过来吃虫子，公鸡就爬了上去。科学家研究，这也是卖淫嫖娼。未必老百姓就工蚁兵蚁样的负责做苦力当炮灰，领导就雄蚁蚁王似的专门负责交配繁殖？据说现在我国至少还有三千万光棍哩。逢此盛世，社会上不要脸的事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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