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12日，在巴拿马首都巴拿马城，巴拿马总统巴雷拉发表讲话，宣布巴拿马与中国建交。巴拿马在成为第175个与中国建交的国家的同时，也成为了民进党当局上台后第二个与台湾“断交”的国家。

本期“观约谈”就来聚焦这个面积小却又蜚声国际的中美洲国家的语言状况。

一 背 景

巴拿马，是“巴拿马共和国”的简称，是中美洲最南部的国家，面积7.55万平方公里，人口393万。连接大西洋及太平洋的巴拿马运河位于国家的中央，划分了南北美洲，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

1501年，巴拿马沦为西班牙殖民地，属新格兰纳达总督区；1880年，法国人斐迪南·德·雷赛布开始动工开凿连接大西洋和太平洋的巴拿马运河。美国从1904年起恢复开凿运河，于1914年完工。

巴拿马的行政机关由其总统和两个副总统首席，立法机关是一个由72个代表组成的立法大会。总统和立法大会成员由国民选举而出，任期为5年。

巴拿马全国大致划分为9个省及5个印地安人区域，省辖下有75个区。

鉴于它重要的地理位置，巴拿马的经济的重点是服务业，以金融、贸易和旅游为主。

巴拿马以欧印混血人为主（约65%），加勒比海沿岸则聚居着许多非洲后裔（约9%），还有许多印第安原住民（约12%）以及欧洲白人后裔（约7%），是个种族多元化的国度。巴拿马政府有“种族熔炉”的政策，鼓励和推动民族和文化的多元性发展。西班牙语为官方语言。85%的居民信奉天主教。

二 语言状况

巴拿马的官方语言是西班牙语，也是绝大多数巴拿马人日常使用的语言。在美国接管巴拿马时期，英语也随之成为了另一个主要语言，目前有约15%的巴拿马人能使用英语。许多巴拿马人也是双语者。

巴拿马西班牙语与墨西哥或欧洲的西班牙语在语言系统上不太一样，比如有些音节或词尾的/s/会发成/h/，/tʃ/发成/ʃ/，以及某些词尾的“d”不发音等。比起哥斯达黎加、尼加拉瓜的西班牙语，巴拿马西班牙语与波多黎各西班牙语更接近。很多巴拿马人都对自己的本土西班牙语引以为豪。

英语的流行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美国对巴拿马运河近100年的控制，二是在巴拿马加勒比海岸有许多牙买加和巴巴多斯的移民。所以巴拿马的英语使用者就主要集中在运河区域和海岸区域。许多高级学校的教学语言也是英语。

除了西班牙语和英语，巴拿马还有一些其他的当地语言，比如Buglere、Embera、Northern Embera、Embera–Catio、San Miguel Creole French、Panamanian Creole English、Ngabere、San Blas Kuna、Epena、San Blas Kuna、Woun Meu and Teribe、Yiddish等。有少数人也学习日语、韩（朝）语、阿拉伯语、汉语等外语。

三 华人、华语

第一批华人劳工群体共计705人在1854年3月30日乘坐“海巫号”取道加拿大与牙买加抵达巴拿马，去参与巴拿马的铁路建设。所以华人抵达巴拿马迄今已有163年了。早期来巴拿马的华人劳工参与了两洋铁路和巴拿马运河的建设，为这两项举世瞩目的工程付出了辛勤的汗水甚至生命的代价。从此以后，就有不少华人选择在巴拿马定居，并形成拉美最大的华人侨社之一。据统计，目前旅巴华人华侨总人数近20万，大多数居住在奇里基（Chiriquí）。其中大部分说客家话，也有一部分说粤语。

2004年，为纪念和颂扬华人在150年的时间内对巴拿马做出的巨大贡献，巴拿马国会通过了政府的一项特别提案，将每年的3月30日定为了“华人日”。2014年8月7日，巴拿马首都市长何塞·布兰顿代表执政的“巴拿马人党”对华人在70年前的阿里亚斯时期所遭受的歧视公开道歉。

在巴拿马，华文媒体相当活跃，比如《新报》《拉美侨声》《拉美快报》等报纸，以及频道为AM1180的巴拿马中文电台。

2005年9月，巴拿马国家自由党议员阿图罗·阿劳斯（ARTURO ARAúZ）提交法案，建议将汉语列入巴全国公立和私立中小学的必修课程。2007年12月，巴拿马议会通过了此项法案。目前，巴拿马中文教学的前景广阔。

2006年8月，首批获得中国政府给予单方全额奖学金的6名巴拿马留学生开始进入北京的几所大学学习。到2016年，奖学金学生人数增加到了14人。

2015年8月4日，经中国孔子学院总部批准，巴拿马大学与中国孔子学院总部联合设立孔子学院的协议由该校校长古斯塔沃·加西亚正式签署。2016年4月，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与巴拿马代表团举行了巴拿马大学孔子学院执行协议签订仪式。

注  释：

①第一个是圣多美和普林西比。

②综合：http://www.cclycs.com/a82298.html与http://www.fmprc.gov.cn/chn//gxh/cgb/zcgmzysx/bmz/1206_4/1207/t565912.htm。

③综合：https://en.wikipedia.org/wiki/Panamanian_Spanish与https://www.gapyear.com/countries/panama/languages 。

④参见：https://www.mapsofworld.com/panama/society-and-culture/language.html。

⑤参见：http://chinese.people.com.cn/n/2014/0814/c42309-25465226.html。华人的巴拿马移民史可以参见谭坚（Juan Tam，2004）（《巴拿马华侨150年移民史》，徐光谱译，台北：秀威资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调查报告可参见“走近巴拿马华人（上中下）”（杨发金，2006/2007，《海外纵横》，国务院侨务办公室网站：http://qwgzyj.gqb.gov.cn/hwzh/133/791.shtml；http://qwgzyj.gqb.gov.cn/hwzh/134/825.shtml；http://qwgzyj.gqb.gov.cn/hwzh/135/871.shtml）。

⑥参见：https://www.ethnologue.com/country/pa/languages。

⑦参见：http://www.gov.cn/zwjw/2005-09/09/content_30377.htm。

⑧参见：http://news.ifeng.com/world/other/200712/1207_1396_323791.shtml。

⑨参见：http://news.sina.com.cn/o/2006-08-19/15119793780s.shtml。

⑩参见：http://www.fmprc.gov.cn/web/zwbd_673032/gzhd_673042/t1391231.shtml。

⑪参见：http://china507.com/2015/08/05/noticia-13867/。

⑫参见：http://www.bisuedu.com/xyxx/2079.html。

往期“观约谈”（点击蓝色文字跳转）

1.两本经济史中的语言图景

2.“瓜达尔、吉布提、皇京”三港的语言环境

3.语言之翼——三本书·小札

4.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he Sociology of Language （2016）

5.Journal of Sociolinguistics（2016）

6. “大历史”中的“大语言”？ ——《人类简史》小札

7.社会语言学框架下的几个弱变量

8.国际被收养中国儿童的相关语言问题

9.美国“国家安全语言计划”之“星谈”项目

10.《专门用途英语手册》绍介

11.语言规划的三种取向——Ruiz（1984）概述

12.费舍曼—普尔假说 ——语言越统一，经济越发展？

13.约翰·范德克与《中国的民族主义与语言改革》

14.期待一部《中国语言规划史》

15. “语言学手册”系列

16.说说《社会语言学译文集》

17.全球化、英语、语言政策与政治经济学 ——《语言政策与政治经济学》简介

18.LPP的研究方法论——《LPP的研究方法：实用手册》简介

19.IJSL的中国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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